读到一篇文章,《木心说,悟空是猴子中的拜伦》。
里面写,“猴子自一座云雾缭绕的花果山跃出,手搭凉棚四处眺望,下闯龙宫阎王殿,上闹天庭蟠桃宴。偷丹窃酒,闹得不亦乐乎“,
引用拜伦的诗句,”人本来就不适于孤独的生存;我将做一个无心的浪荡子弟,随大家欢笑,不要和人共悲恸“。
倒也贴切。
懂事后再看《西游记》,最喜欢的章节就是大闹天空。
后世很多续作,很多新编,放在文学的领域,都无不可。
但我喜欢的,恰恰是一个不被规矩束缚,亦不被道义和情感左右的猴子。
木心说的含蓄,说“中国文学史上还从来没有像孙悟空这么一个皮大王,一个捣蛋捣上天的角色“,胡兰成直接些,说”我从未见过有什么小说,能将一个‘反’字写得这么好的。“
一言以蔽之,悟空就是一个反叛的异端。
他蔑视权贵,崇尚自由,一身本领,热情冲天,
——代表了任何时代都最为可贵的个性。
可是,”自第八回唐三藏出现,猴子正经起来,味道就差了。“
差在哪儿?加入了人性的束缚,背负伦理道义。一边要反抗,一边受约束。
在吴承恩的笔下,像人一样的猴子要做迂回的反抗,对世态权贵做微妙的嘲讽,隔靴搔到痒处,那是他的功夫高。
人们大多是从孩提时代认识了悟空,喜欢悟空的还会有新的少年。
在浪漫的梦想中,以赤子的心爱世界,也挑战世界,每个人的自由都齐天~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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